PIANISSIMO

這裡是TAMA(*゚▽゚)ノ
近期在打小排球,岩及就是宇宙(。・ω・。)
不過偶爾會溜達到K和巨人那裡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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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Q|岩及】那些難以擦身而過的HAPPY END (00)

  ※CWT41無料配布
  ※《那些難以擦身而過的HAPPY END》前篇,可獨立閱讀
  ※大學同居設定
  ※有夢幻隊私設,小岩、大王、黑尾、木兔、夜久唸同一所大學
  ※含兔赤成分
  ※完稿日期:20151210





  -那些難以擦身而過的HAPPY END-



  00 滯空飛行


  及川還在想究竟是哪裡出錯了。


  停滯在未命名文件裡的黑色短線像是即將變換的信號燈,不斷閃爍著,然而被催逼前進的思緒卻仍舊懶懶地停在原地,輕易地舉步維艱。他盯著還不知道該填上什麼文字的空白,耳膜漫無目的地捕捉著10歲的自己曾經反覆撥放、從來也不嫌膩的球賽影片,越川優的跳發依舊犀利、球風還是在早熟與無所顧忌之間搖擺,彷彿他們都還沒成為未曾謀面的自己。

  他抬手在鍵盤上比劃了一下,打了幾個字卻又不滿意地按下刪除鍵。

  那時候他還不能自如地掌握發球和傳球的力道,不知道believe這個單字裡藏了一個lie,也不懂怎麼會有一個漢字像愛一樣這麼多筆畫、複雜得怎麼寫都寫不好看,他只會在放學的午後點開喜歡的球賽影片、想辦法在一個小時內完成作業。偶爾他會遇到怎麼都解不開的數學題,反覆看了題目、算式好幾次,就是不懂為什麼答案和老師說的不一樣,直到夕照穿透玻璃窗、折射在他的習題本上,他才發現那多出的一公分或是一秒鐘來自被他錯看的題目。然後他會開心地寫上答案、抓起擱在身邊的排球往門口跑去,一如往常地在拉開門的時候看見同樣抱著球的岩泉等在外頭。

  越川優握拳大吼的聲音突然從回憶刺穿現實,他眨了眨眼,因為不知何時被擱在桌面的即溶咖啡和逕自在他身邊坐下的岩泉而分了神,岩泉垂眼滑著手機、沒有開口跟他搭話,卻在他們視線相觸的時候抬手揉亂了他的頭髮。

  輕輕的、暖暖的。

  像在說沒有那麼難,很多事從來都沒有那麼難。


  ***


  那一年,初來乍到的及川徹在東京的住處裡第一次知道原來香蕉皮、烏龜殼、甚至是一顆無敵星星都可以是問候「朋友」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而「朋友」只能欣然接受。

  「嘿嘿嘿!這場的首位我就收下啦。」木兔激動地在電視前站起身、眉飛色舞地操控著搖桿在賽道上奔馳,如入無人之境,「看我、咦!哎哎哎哎哎、那個龜殼!」

  「原地打轉可是到不了終點的,木兔。」及川勾起嘴角,輕鬆愉快地超越被撞得暈頭轉向的木兔光太郎,漂亮地甩尾過彎、讓排名竄升到第一位。

  「把你的龜殼收起來!我們認真來比一場。」木兔伸手指向他、義正嚴詞地說著,但他卻神色自若地越過木兔的視線,直往前開去,「但及川大人我可是有好好遵守大會規定、用該用的道具喔。」

  「唔、赤葦你快說點什麼啦!」一發現他的話似乎沒什麼好反駁的,木兔便轉而向被迫電話連線的赤葦求援,但開了擴音的手機卻沉默了好幾秒才傳來赤葦一如往常冷靜平穩的嗓音,「木兔學長,我可以掛電話了嗎?我想專心唸書。」

  「赤葦!」

  一聽見木兔被自己欽點的救援對象果斷放置,及川忍不住笑出聲來,但他還來不及回頭吐槽木兔,原本駕駛得一帆風順的他就突然踩中了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香蕉皮,直接打滑狠狠撞向牆壁,「唔、等等是誰……」

  「那我就先走啦,掰。」他剛想開口問,一直在旁邊悶不吭聲的黑尾就突然衝了出來,眼明手快地撿了空檔直奔終點,當場讓他氣得直跳腳。

  「黑尾!」

  「我要加點側門那家很難買的可樂餅。」黑尾兩手一攤、理所當然地行使起優勝者的權利,然後順道補了他一槍,「及川,下一場要記得回終點喔。」

  「我說……」正當他覺得被挑釁到這樣已經沒什麼好忍的,不讓對方輸到脫褲他就不叫及川徹的時候,坐在暖桌裡和岩泉一起念書、討論作業的夜久衛輔就打斷了他們越玩越大的賽前下注時間,「明天要交的作業你們是寫了沒有。」

  突然回歸現實人生的發言讓套房裡難得有了一點期中週該有的安靜,但假象總是捨不得維持太久,還握著搖桿和手機的木兔在來回看過房間裡的每個人後,拉開微笑:「作業?什麼作業?明天有要交作業嗎?」

  「……我寫完囉。」黑尾擺了擺手,悠哉地鑽進暖被桌裡,喝了口可樂。

  「我剩結論而已。」他笑著擱下搖桿,熟門熟路地蹭到岩泉身旁坐下,一邊接過岩泉遞過來的熱牛奶、一邊打開筆電。

  「你們玩就玩,少把我扯進賭注裡。」岩泉皺起眉、伸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唔、痛,不要生氣嘛,為了小岩我才不會輸呢。」他捧著溫熱的馬克杯,在岩泉面前漾開笑容。

  「等、等等、等等等等!明天要交什麼!」

  被妥善擱置在一旁的木兔激動地衝到暖被桌邊,朝目前最有可能向他伸出援手的夜久投遞出求救的眼神。幾秒過去,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夜久嘆了口氣,隨手抓起壓在資料堆裡的一張作業要求遞過去。

  「你還有十二個小時,」夜久抬眼瞄了牆上的時鐘一眼,用與其說是好心告知、不如說是要對方自求多福的語氣對木兔說:「如果你不睡的話。」

  木兔盯著作業要求沉默了好一陣子,像在認真思考作戰策略,那出乎意料的反應讓在場所有人忍不住先後朝木兔看去,接著木兔突然拿起一直沒掛斷的手機、對電話另一頭的赤葦說:「赤葦,怎麼辦!」

  啊、果然……

  及川剛在心裡這麼想著,就看見木兔把作業要求遞了回來、開口大喊:「今天都不要再跟我提作業的事了!」

  「……你只是想逃避現實吧。」黑尾用手撐著下顎、毫不留情地吐槽起木兔一如往常來得超級不是時候的沮喪模式。

  「唔……」

  「咦?咦咦咦咦咦──」

  「及川、你幹嘛?」

  一接收到岩泉有些不明所以的視線,他隨即顫抖地從電腦前抬起頭、伸手指著螢幕。他的腦中一瞬間翻飛過千百萬個畫面,最後靜止在那個他考試範圍快看不完、卻被姊姊抓去陪看七夜怪談的晚上。那時候他還在煩惱隔天的考試、也知道電影再怎麼樣也只是電影而已,但貞子從古井裡爬出來、再從電視穿出來的畫面卻還是讓他整晚坐立難安、怎麼樣都靜不下心來,最後還因為姊姊的尖叫聲而失手把整杯熱牛奶打翻在參考書上,他現在的心情大概就是這樣。

  「電腦……」

  「電腦?」岩泉皺起眉頭,像在催促他快點把話說完。

  「自動關機之後就打不開了……」一瞬間,他覺得他好像看見貞子披散著頭髮的臉龐在對他微笑,而那個笑容彷彿在勸他不要再苦苦掙扎了。

  「我看看……」岩泉靠了過來,伸手按了幾下開機鈕、來回翻看著筆電,然後對他說:「明天拿去給店家看看吧。」

  在覺得貞子的笑臉越來越近、他大概不用等到第七天就會掛掉的時候,他對岩泉說:「小岩我跟你說喔,就是啊、我的作業、在筆電裡、而且……我沒有備份。」

  不大的套房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還停留在遊戲畫面的電視不斷流洩出輕快的音樂,靜待下一場比賽的開始,而他的腦袋卻一片空白,總是能快速翻找出備案的思緒難得地停止運轉。他看著岩泉,反射性地想藉此尋求安定感、並摸索出一點頭緒,然後他就在岩泉複雜微妙的神情裡發現其實他是有退路的,但他打死也不想選那條路。

  「噗、哈哈哈哈哈……」不合時宜的笑聲來得又快又急、讓人措手不及,他不用回頭都知道是哪兩個沒心沒肺的傢伙能在這種時候笑得這樣真心誠意。

  「及川、噗、唉唷我的天、哈哈哈哈哈……」木兔用手按著肚子,笑得幾乎要飆出淚來,但他還是故作鎮定地拍拍他的肩、對他說:「沒關係,你還有我,我們一起加油。」

  被這句話狠狠踩到痛處,讓他隨即開口反駁明明進度就應該要落後他一大截的木兔,「我只是現在沒辦法開檔案而已,我已經寫到……」

  「我知道你有寫啊,但你現在要重寫不是嗎?」黑尾忍著笑意、打斷了他的話。

  「唔、我……」不甘心就這樣被劃歸為和木兔一樣、身處作業進度零的狀態,他轉而向岩泉尋求安慰,「小岩……」

  「嗯?」

  「只有你能證明我的作業存在過了!」

  「噗哈哈哈哈哈──」一旁的黑尾和木兔再度被他這句話逗得樂不可支,兩個人笑得東倒西歪、差點就撞翻了桌上的罐裝可樂和夜久面前的那疊資料。

  「喂!你們兩個太誇張了!」

  「……及川、你聽我說,」岩泉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似乎在思考該對他說什麼才好,最後他用極其慎重到充滿違和感的語氣對他說:「以現況來說,在不允許遲交的情況下,你也只能選擇重寫了。」

  「小岩、你是不是在憋笑……」他盯著岩泉那明顯不太自然的表情,悲憤地發現自己在這裡已經沒有半個戰友、也沒有一丁點革命情感可以談了。

  「別這麼沮喪了,來、有我陪你。」木兔伸手搭上他的肩,笑得無比燦爛,像是在商店街的抽獎活動裡抽中了兩張紐約來回機票。

  「我不要你陪、你走開、不、你們都走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他欲哭無淚地看著既沒有古井、也不會有貞子的電腦螢幕,心有不甘,卻連推開損友的力氣也沒有。

  那一年,從宮城縣遠道而來的他在拐了一個彎之後,想起原來人生要得到一顆無敵星星是如此困難,然而他們卻會擁有許多機會和龜殼與香蕉皮相遇。

  於是誰都要撞得鼻青臉腫、再想盡辦法往前奔跑。


  ***


  及川永遠不會忘記全日本代表隊時隔十六年再度打進奧運的畫面。

  被高高托起的球分毫不差地落入來到網前準備進攻的荻野正二眼前,背負著國家隊未來的主攻手在也許連一秒都不到的滯空時間裡,選擇了正面挑戰對手的攔網,用毫不遲疑的氣勢和力道紮紮實實打穿了防線,為全日本代表隊拿下了睽違十六年、極其珍貴的一分。

  滿場觀眾在球急墜落地的瞬間爆出響亮的歡呼聲,場邊的監督激動地躺倒在球場上,臉上全是難以言喻的興奮。那時候,透過電視轉播映入他眼裡的這一切,就是他夢想的全部、是他所期望的未來。然而,他卻不由自主地隨著攝影機挪動的軌跡,捕捉著在比賽後段被換下場、只能在場邊為隊友加油的國家隊王牌越川優的身影。

  那一刻的越川臉上少了一些平常的意氣風發,多了一些難以言喻的情緒,而他直到自己徹底明白了對選手來說,沒有什麼比能在球場上待到最後、用自己的一切與對手一決勝負來得重要,才知道那時候自己在越川臉上看見的是什麼。

  播放到尾聲的比賽影片依循著預設的模式再次從頭開始放映,及川趁著這個空檔伸了一個懶腰、緩緩從岩泉借給他的筆電前退開一小段距離,直到他能夠躺靠上岩泉的肩膀。

  「寫完了?」

  「還沒──」他打了一個呵欠,逃避似地在岩泉肩上磨蹭著,「我明明就要寫完了為什麼要從頭來過、太不公平了……」

  「……你要放棄嗎?」

  「唔嗯、嗯──怎麼可能!」他從岩泉肩上抬起頭、不甘心地看向進度剛過半的作業,寫到這裡還放棄不是太遜了,「可是、好想睡喔……而且小岩你剛剛還跟木兔他們一起笑我,太過份了!小岩沒心沒肺最可惡了!」

  面對他的指責,岩泉忍不住又笑出聲來,「我覺得你平常真的要日行一善比較好。」

  「小岩!」

  「嗯?木兔在群組發訊息了……」他剛想對岩泉發動攻勢、宣洩他的不滿和委屈,岩泉就俐落地擋下他的手,一點空隙也不留給他,然後繼續悠哉地滑著手機,「他問你寫到哪裡了。」

  「哼,一定比他快啦!」他瞇起眼,索性坐回電腦前、賭氣般地在檔案裡多打了一行字。

  「然後他說、上次我們討論的那個戰術,他突然有新想法……」似乎發現他的視線因為他的複述而開始猶疑不定,岩泉乾脆把手機轉向他,「要看嗎?」

  「不要。」

  「他還說下次一定要打贏前輩們。」

  這句話讓他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他在鍵盤上敲了幾個字、又刪了幾個字,像是怎麼樣都無法寫出最滿意的句子,最後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回過頭,「你叫他專心寫作業啦,別以為體保生被當就沒關係。」

  「你幹嘛不自己回。」岩泉挑起眉、看著他。

  「我不要。」

  「你啊……」看著岩泉無可奈何地按開回覆框,一如往常地任由他在某些時刻裡耍點無傷大雅的脾氣,他緩慢地依循四散在耳邊的比賽片段,隨機捕捉、取捨,然後剪輯成自己所經歷的一切,而那就像還殘留在他嘴裡的即溶咖啡,酸澀微苦,但他還是來到了東京、與現在的隊友們相遇、和岩泉一起。

  也許所有的過去都是為了和現在與未來相遇,再跌跌撞撞、心有不甘都還離結算一切的終點線很遠、很遠。

  「小岩。」在這麼想著的瞬間,他忍不住喊了岩泉一聲,隨後在對方反應過來的前一秒撲撞進對方懷裡,自顧自地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降落。

  「喂、你幹嘛。」

  「太累了,需要無敵星星才能寫完作業。」

  「……笨蛋。」

  感覺對方的掌心輕輕貼覆上他的頭髮、摩娑著,他心滿意足地笑了,那就像是某種信號,只有還滯留在空中的他才會懂得。

  ──快點平安降落吧,笨蛋。



  -全文完-



  我要先自首,雖然大王真的倒楣到家了,但我真心愛他///////(大王表示:)我只是忍不住想先欺負他再讓小岩安慰他,兵不厭詐這是戰爭(喂)然後如果要問我這個設定的中心主旨是什麼的話,大概就是吃喝玩樂認真打球好好贏四年這樣(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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