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ANISSIMO

這裡是TAMA(*゚▽゚)ノ
近期在打小排球,岩及就是宇宙(。・ω・。)
不過偶爾會溜達到K和巨人那裡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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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Q│岩及】僅獻給你的,最美好的誤會

  ※有點青春、有點憂鬱、有點甜的故事
  ※完稿日期:20141219



  青春總是青澀而不完美得令人難以忘懷。


  -僅 獻 給 你 的 , 最 美 好 的 誤 會-





  「奇怪,我明明記得把鑰匙放在這裡啊……」

  剛走下樓梯,花卷就因為無法在球袋裡翻找到腳踏車鑰匙而停下了腳步。走在他身旁的松川見他翻了半天也沒找出什麼,便提醒了一句:「會不會掉在部室裡了,有可能在拿東西或收東西的時候掉出來了也不一定。」

  「嗯……那回去看看吧。」遍尋不到鑰匙的花卷點點頭、和松川一起轉身走回二樓,「找不到就麻煩了。」

  「找不到的話可能就得剪鎖了吧。」

  「總覺得有點慘……我的鎖才剛買不久而已,嗯?」一走近部室,花卷就因為一些從門內傳來的細碎聲響而露出疑惑的神色,當下他轉頭看向松川,確認似地問了一句:「剛剛部室裡只剩下他們兩個對吧?」

  「嗯……」松川點點頭,接著彷彿在回應他似的,比剛才清晰許多的對話就穿過門板、直達兩人耳邊。

  「啊、痛、小岩你輕一點……嗚、會痛啦……」

  「那你就不要亂動啊,你這樣我很難動。」

  「啊、那邊……小岩你、溫柔一點嘛……」

  十足曖昧且引人遐想的詞句、搭上及川徹泫然欲泣又夾雜著鼻音的語調,讓門外的兩人在沉默地聽完一整串對話之後,互看了一眼。

  「我就覺得他們兩個最近怪怪的。」松川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也發現了嗎?」

  「雖然看起來跟平常沒什麼兩樣,但前幾天打完練習賽之後,及川在回程的車上偷勾了岩泉的手,不過岩泉沒有推開他、還默許他蹭到自己身上靠著。」

  聽完松川的話,花卷挑起眉、接著說:「我昨天本來想到頂樓清靜一下,結果就在頂樓的角落看到他們兩個的接吻實況。」

  彼此低聲交換了這幾天所目睹的親密畫面後,兩人對看了一眼、同時將視線挪向仍不斷傳出各種聲響和對話的門扉。

  「不過我沒想到他們會大膽到在部室……」

  「果然是那個吧,戀愛會使人盲目。」

  這時,原本安靜的長廊上突然響起了錯落的腳步聲,接著金田一和國見的身影就出現在走廊與樓梯口的交界。

  「咦?學長還沒走嗎?」金田一眨了眨眼、出聲問道。

  「啊、那個,剛好有東西忘在部室裡了,所以回來拿,你們呢?怎麼又折回來了?」花卷尷尬地笑了笑,一邊在心裡盤算著到底該怎麼幫門後那兩個聲音越來越不知收斂的友人收拾場面。

  「金田一把作業忘在櫃子裡了,學長怎麼不進……呃……」

  一看見走到面前的國見先是露出疑惑的表情、隨後有些尷尬地飄開視線,花卷和松川隨即在心裡乾笑了幾聲,紙終究包不住火。

  「嗯?你們怎麼了?為什麼不進去?」

  就在花卷和松川覺得在場所有人應該都知道裡面發生什麼事的時候,金田一卻再自然不過地伸手覆上部室的門把、打算推門而入。

  「等……」

  眾人試圖阻止的聲音才剛出口,一臉狀況外的金田一就伸手壓開了門把、推門走了進去。

  「啊、嗯?」

  門一被推開,心裡一瞬間閃過不妙、糟糕等種種情緒的花卷、松川和國見隨即和一臉疑惑卻衣衫完好的岩泉、及川對上了眼。

  「你們怎麼了?」完全不理解發生什麼事的金田一來回看了看兩邊,然後就聽見花卷和松川失望地說了句:「什麼啊,原來只是按摩,早說啊」。

  「你們怎麼都跑回來了?還有,你們剛才是在偷聽嗎?」岩泉看著陸續走進部室的四人瞇起了眼。

  「嗚哇、痛痛痛、小岩、那裡!」突然被按到肩頸之間的痛處,及川下意識地伸手拉住岩泉的手、眼眶泛淚地看向對方,想阻止他繼續施力,但岩泉卻只是一臉冷靜地拉開他的手、扳正他的頭,繼續手邊的工作,「誰叫你要睡到落枕,都幾歲的人了,好好睡覺很難嗎?」

  「啊、找到了。」順利在櫃子的角落找到腳踏車鑰匙後,花卷晃著鑰匙轉過頭、對岩泉眨了下眼,「應該是睡錯枕頭了吧。」

  聽出花卷語句裡的意有所指,岩泉來回看了看松川和花卷,但兩人只是聳聳肩、露出和平常沒什麼兩樣的笑容。

  「我們應該沒誤會什麼吧。」花卷愉悅地說著。

  「雖然你們平常的互動看起來就很誇張了。」松川攤了攤手,「現在也只是剛剛好而已。」

  「既搭檔、監護人之後是戀人嗎,真是辛苦你了岩泉,這傢伙根本就是個麻煩分子吧。」花卷一邊說、一邊對著被岩泉推去收拾東西的及川勾起嘴角。

  「我哪有麻煩……」

  及川剛想出聲反駁,一旁剛找到作業的金田一就露出疑惑的神情,「咦?誰跟誰在交往嗎?」

  「噗哈哈哈哈哈……」

  金田一那明顯漏聽了關鍵字的發言讓花卷和松川立即笑出聲來,而國見則在收到金田一的視線後,無奈地拉著金田一的背袋向在場的其他人說了句:「那我們就先走了,學長們再見」,而後便扯著還不明所以的金田一離開了現場,留下部室裡久久無法止息的笑聲。

  國見和金田一離開之後,岩泉轉頭瞄了及川一眼、督促起對方一向堪慮的整理進度,「你收好了嗎?」

  「嗯……啊、要去嗎?」在拉上球袋的拉鍊之前,及川從內袋裡摸出一張設計誇張的招待券,朝身後的三人晃了晃,「之前拿到的燒烤店招待券,四人同行一人免費。」


  ***


  感覺到右肩上突然多了些許重量,岩泉停下了翻動肉片的動作,側頭看了一眼自顧自地貼靠上來的及川,「怎麼了?」

  「吃飽了就想睡了……」

  見及川說完後便打了個呵欠、半垂下眼,臉上逐漸沾染上疲憊和睡意,岩泉便抽了張面紙給對方,然後把烤肉夾換到了左手,默許對方靠著他休息。

  用面紙帶去唇瓣上的油光後,及川隨手將捲成團的面紙擱在桌上,輕輕闔起半睜著的眼,把上半身的重量盡數交付到岩泉身上。

  及川放下碗筷後,岩泉和花卷、松川還持續吃吃喝喝了一陣子,不過因為顧慮及川,所以他們並沒有聊得太放肆,只是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最近的練習賽、學校的事情、生活上的瑣事,直到及川發出輕細模糊的囁嚅、原本安穩地靠在岩泉肩上的頭稍稍滑落,岩泉才注意到及川是真的睡著了。

  「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麼安心的睡臉。」

  在岩泉小心地挪動肩膀,輕緩地讓及川回到能睡得最舒服的位置時,花卷用手撐著下顎、語帶笑意地說著。

  「他昨天大概沒睡好,所以才會落枕。」確認及川並沒有被吵醒後,岩泉伸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口紅茶。

  「所以說他睡錯枕頭了嘛……不過他最近也太勉強自己了。」將鐵盤上烤得恰到好處的肉片和培根平均分到三人盤中後,花卷從盛裝著食材的瓷盤裡夾起剩餘的肉片放入烤盤中,「但最近也的確發生了很多事。」

  這句話讓他們短暫地陷入沉默,燒烤店裡熱鬧的人聲、食物在火爐上滋滋翻拷的細碎聲響一下子趁虛而入、填充了他們留下的空白。

  「是啊……」

  片刻過後,岩泉低聲應了一句,而花卷和松川則輕輕笑了起來。關於那些明明難以掩飾卻硬要故做平靜的不甘心、關於迫切逼近卻逞強著想用悠哉度日來試圖遺忘的未來,他們從沒有認真提起,卻彼此都心知肚明。只因為從來無緣窺見的全國賽景色、像翻書一樣彷彿越走越快的時序,提或不提都能從心裡勾出些許惆悵和不捨。

  青春總是青澀而不完美得令人難以忘懷。

  「說起來,高一剛入隊的時候,就覺得那傢伙是個過度努力又過度依賴你的人,認真起來的時候讓人畏懼、但犯起蠢來也足夠讓人無奈的。」松川邊說邊接手料理起逐漸褪去嫩紅色的豬肉片。

  「嗯嗯,而且老是把事情看得太嚴重,雖然排球對現在的我們來說也確實是最重要的事情。」花卷擱下鐵夾子、微微垂下眼,「但我們畢竟也走到這個時候了,已經不是只要專注在一件事情上就能繼續嘻嘻哈哈的年紀了。」

  聽著一起走過三年時光的隊友那再中肯不過的觀察,岩泉勾起唇角,垂眼看向即使在吵雜的環境中還是睡得不醒人事、嘴唇微張的及川,「是啊,所以他的腦袋大概已經快打結了吧。」

  「噗哈哈,果然是笨蛋及川。」

  看著花卷和松川那一如往常、彷彿從來不曾改變過的笑臉,岩泉頓了一下、突然出聲喊了他們,但兩人卻只是不約而同地指了指及川。

  「這三年的隊友我們也不是白當的,那些我們彼此都心知肚明、再說就爛了的話就免了,該不甘心的時候不甘心、該調適的時候調適,就這樣。你還是好好處理隊長大人的事吧。」說完後,花卷從皮夾裡拿出應付的金額擱在桌上,接著就拿起球袋、和松川一同起身。

  「要是連談戀愛這件事都搞砸的話,這傢伙大概會哭死吧。」離席前,松川一臉人畜無害地補了一句。

  目送兩人離去後,岩泉從球袋裡翻找出皮夾,然後伸手搖了搖靠在肩上熟睡的及川。但及川大概是真的累壞了,雖然略微掙扎了一下,卻沒有睜眼醒來的意思,直到他低頭輕喊了他的名字,及川才微微張開眼、茫然迷濛地看向他。

  「小、岩?」

  「要走了。」

  「嗯……」雖然明顯還沒睡醒,但及川還是點頭應了一聲,然後揉著眼坐起身、開始穿戴外套和圍巾,「小卷和小松呢?」

  「先走了,我去結帳。」

  拿著花卷留下的錢走到櫃檯旁結清了餐費後,岩泉走回餐桌旁,穿戴上禦寒的衣物。

  「累了就早點回去,不要拖拖拉拉的。」

  「就是累了才會拖拖拉拉的……」被岩泉半推半拉地帶離燒烤店後,及川在自動門外打了個顫、本能地將雙手拉近吐著白煙的唇邊,試圖維持指尖的溫度。

  「手套呢?」

  「忘了帶……」

  「不是你說的嗎?」

  「什麼?」剛抬起被陣陣寒風吹得清醒一些的腦袋,及川就看見岩泉脫下右手的手套,然後拉過他的右手、把它套了上去,「手指可是二傳手的生命。」

  說完後,岩泉逕自扯過及川的左手,將那被過低的氣溫帶走大半熱度的指節連著自己的手一起放進了大衣口袋裡。看著及川因為自己的舉動而難得語塞的樣子,岩泉愉快地勾起嘴角,牽著暫時失去語言能力的及川一起踏上歸途。

  「小岩好狡猾。」片刻過後,及川悶在圍巾裡的聲音緩慢地飄進他耳裡。

  「我哪裡狡猾了。」

  「就是很狡猾。」

  「……狡猾的人是你吧。」被冬夜的低溫所佔據的街道上,人煙稀少,只有路燈銀白色的光芒一如往昔,映照在眼底,數十年如一日地綿延出回家的方向。那一刻,岩泉踏著平穩的步伐、淡淡地對走在身旁的及川說:「自顧自地煩惱、自顧自地不安,但偏偏我都知道你在想些什麼,這樣還不算狡猾嗎?」

  聽完他的話,及川輕輕笑了笑,「嗯,我知道你都知道。」

  「那你找到答案了嗎?」

  「明知故問。」

  「嗯。」岩泉應了一聲,沒打算反駁。他了解及川,也願意包容及川某些他曾經看不過眼的缺點和任性,甚至讓它們習慣成自然、徹底融進他的生活中,但這不代表他需要對此讓步。言語有時候脆弱得不堪一擊,可是有些話該好好說的時候,就是要好好說。

  「……還沒,因為是很重要的事,我不想隨便給出答案。」

  聽著及川的話,岩泉擅自在心裡想像起對方現在的表情,但他沒有轉頭去確認,只是收緊了被自己握在掌心的手,「徹。」

  只有在獨處的時候才會脫口而出的呼喚讓及川愣了一下,就這麼停在原地。一靜一動之間,彼此交握的手讓他也跟著停了下來,然後他才注意到,過了現在這個路口,就是他們不得不分別的岔路了。當下,岩泉轉頭對上及川那被冷風刷上些許紅潤的臉龐,用直接了當的問句剝除了眼前故作大方、冠冕堂皇的表象,赤裸出在愛與喜歡中誰都擁有的私心和侷促。

  「我爸媽趁著連假去泡溫泉了,我家現在沒人,要來嗎?」

  再直白不過的邀約輕易地在及川臉上勾畫出只屬於他的措手不及,但眼前這個在他看來永遠藏不住心事的笨蛋卻還是虛張聲勢地說了句「小岩最狡猾了。」然後低頭靠上他的肩,把答覆留在他的耳畔。

  及川的聲音溫溫熱熱的,總是讓人難以捉摸的聲線選擇了最單純的調子,柔軟地貼附上耳膜。他安靜地聽著,然後微微側過頭、親吻了對方的臉頰。






  -全文完-



  金田一真是天使(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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